甘肃临夏‖散文随笔欣赏:【河州文苑】丁仲忻:远方.在花都落笔(外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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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在花都落笔

文/图:丁仲忻

临夏被唤作“花都”,这名字里沉淀着别样的分量与灵韵。分量,是那座庞大的中国玫瑰超级工厂赋予的硬朗筋骨。走进去,轰鸣的机器是沉稳的脉搏,流水线上,一朵朵娇艳欲滴的玫瑰正经历着奇妙的蜕变——从带着晨露与泥土气息的田垄间,到这里被精确地筛选、分拣、处理。这哪里仅仅是加工?分明是工业之手,为自然的娇蕊注入另一种磅礴的生命力,让它以更恒久的形式走向远方。

而这花都的灵韵,则悄然弥漫在街巷之间。步出工厂的规整与效率,迎面撞见的,是铺陈开来的艺术花海。大街小巷,仿佛被无形的画笔点染,处处是花的姿态,是色彩的流淌。它们或许攀上墙头,或许簇拥在街角,又或许化作匠心独具的装置,无声地诉说着关于美、关于绽放的故事。这并非刻意营造的展厅,而是生活本身被艺术温柔地浸透。徜徉其中,脚步不由得慢下来,心也沉静,只觉呼吸间都萦绕着无声的诗意与滋养。

夏日的风拂过,携来玫瑰那馥郁而深沉的芬芳,丝丝缕缕,缠绕着街头巷尾艺术花影的灵动气息。这奇妙的交融——工厂的硬朗筋骨与街巷的浪漫肌理,工业的精密与艺术的恣意——共同织就了临夏“花都”那不可复制的魂魄。这个夏天,不妨将自己放逐于临夏。不必急于解读,只需沉浸其中,让玫瑰的浓香与艺术的微光渗入心脾。当你真正走入这片土地,与一朵玫瑰从泥土到成品的旅程相遇,与街头巷尾那些无声绽放的艺术对话,便自会懂得,“花都”二字何以如此厚重,又如此轻盈。

掬水月在手——读林红卫散文集《半城月光半城河》有感

文/图:丁仲忻

夜静时,我独自捧着林红卫.唐尕樱子老师写的《半城月光.半城河》散文集,灯影下,书页竟仿佛也泛起了水光。指尖划过纸页,犹如轻轻触碰了那方流淌的河水,凉意竟也浸透了纸背,无声无息渗入心田。

书中,月光轻洒,半城清辉里,俨然浮起一个水意丰沛的小城。月光与河水,仿佛是天地间两股气息,交织着,盘踞了整座城池。月光若轻纱,朦胧遮蔽着时光的流逝;河水则如岁月奔流,卷着人间悲欢离合,沉浮起落,向着远方逝去。人声水影中,那些市井烟火里的凡人,便在月光与河水之间踟蹰着,在生活的夹缝里挣扎喘息,浮沉之间,无奈却也不乏坚韧。月华是梦的轻纱,河水是命途的深流,书中人就在这虚实两岸间摆渡,半醒半醉,浮浮沉沉,终成了时代河流里渺小却挣扎着的一滴水珠。

掩卷之后,书中的月光河水,竟悄然在我心底流淌,引我叩问自己那被遗忘的源头。我的故园呢?那故乡的河流虽也流淌于记忆中,但曾经的水声、泥土味、月光下河面泛起的粼粼银光,却早已散落成了记忆的碎片,模糊不清,只余下些微朦胧的光影。书中的半城,既唤醒了我的记忆,却又映照出我记忆的残损——原来那些不可复得的,不是故乡具体的河与月,而是生命里再也无法拾回的旧日时光,是那永远无法圆满的“半城”之憾。

小说中“半城”二字,看似是一种空间上的割裂,实则隐喻了生命永远无法臻于完整的本质。月光再亮,终究照不亮整座城池;河水奔涌,却也带不走所有沉浮的往事。人事何尝不是如此?我们与故土之间,与旧日之间,何尝有过完整无缺的占有?无非是手中握住的几缕月光,心坎上停留的几滴河水罢了——残缺才是人间最本真的底色。

夜深了,台灯的光晕圈在书页上,仿佛另一轮小小的月亮。我轻轻抚过封面那半弯月牙的图案,指尖竟似乎触到了一丝冰凉水意。月光、河水,书页中的半座城,连同我记忆里那半明半暗的故乡,皆在灯下无声交融。生命的长河浩荡前行,水势滔滔中,我们与往昔之间,何尝能求得圆满的团圆?不过是在记忆的河岸上,偶得几片碎影,几缕微光罢了。

月光半城,河水半城;浮生亦不过半明半暗之间,掬水月在手,已是莫大的恩典——这“半”字里,竟藏着一整个天地无法丈量的、残缺的圆满。

散文随笔.七月书简

文/图:丁仲忻

蝉声如银针,陡然刺破了正午那层凝滞、仿佛被阳光晒透了的寂静之茧。我俯下身,柏油路面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恍惚间,竟似瞥见碎裂的光斑散落一地,如同从天上坠下的琉璃碎片,晶莹却烫手。我徒劳地想拾起一片,指尖只触到一片滚烫的虚无。索性,就在这发烫的、仿佛巨大油画布般的马路上,用额角滚落的汗珠,开始书写一封无形的信。

这是一封写给盛夏的情书,字字灼热。

我要将它寄往骤雨将临的天际。抬头望,云层正悄然聚拢、堆叠,边缘镶着亮银,像一张等待泼墨的巨幅云笺。那酝酿中的清凉与倾泻,是闷热里最焦灼的期待。

我要将它寄给远方的田野。目光掠过城市边缘,仿佛能看见无垠的金色麦浪在热风中翻涌起伏,起伏的线条里藏着大地的脉搏和无声的丰饶颂歌。那金黄,是阳光最沉甸甸的注脚。

我还要将它寄给总在暮色里姗姗来迟的风。它像个贪玩的孩子,或者一位矜持的信使,每每在夕照熔金、暑气稍褪的薄暮时分,才携着若有似无的凉意和草木蒸腾的余香,轻轻叩打窗棂。有时,它捎来风信子微弱的讯息,那淡紫的摇曳,总在黄昏的边界徘徊。

更要寄给那些在高温里注定短暂如露的相逢。有些人与事,如同烈日下的冰淇淋,带着甜美的清凉轮廓,却在相遇的瞬间便开始融化,只留下指间黏腻的怅惘和心底一丝微凉的印痕。这高温,是溶解记忆的溶剂。

终于寻到街角的小店。玻璃瓶装的冰镇汽水,瓶壁凝结着细密的水珠,指尖一触,沁骨的凉意便顺着神经蔓延开来。瓶中的冰块尚未化尽,随着我仰头的动作,相互碰撞着,轻盈地旋转、沉浮,在琥珀色的液体里跳起一支清泠剔透的圆舞曲。叮咚,叮咚,那是夏日最悦耳的短章。

然而,就在这冰凉的慰藉滑过喉咙的刹那,一种更深的感触攫住了我——整个浓稠的、喧响的、炽烈的季节,竟正从我的指尖悄悄溜走。它不再具象为蝉鸣、烈日或麦浪,而是化作一缕透明的、微凉的雾气,无声无息,消散在七月绵长而灼热的呼吸之间。

我握着空瓶,瓶壁上的水珠也快干了。蝉声依旧高亢,阳光依旧炽烈,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流走了,就在那冰棱跳舞、雾气升腾的瞬间。盛夏的永恒,原是一场盛大而静默的消逝。

唐汪川.七月杏香浓

文/图:丁仲忻

七月的风,裹着热浪,也裹着甜香,吹过临夏州东乡县的唐汪川。此时,万亩杏林正值盛期,枝头缀满金红,果香四溢,仿佛空气都染上了蜜意。一年一度的杏子采摘节,就在这浓郁的香甜里,悄然拉开了序幕。

游客们三三两两,身影没入这片枝繁叶茂的杏林深处。他们或踮起脚尖,摘下饱满的果实,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任那清甜的汁水在唇齿间流淌;或举起相机,在累累金果与斑驳光影间驻足,留下与这丰收时节同框的喜悦笑脸。林间人影穿梭,笑语欢声,与枝头的鸟鸣、风过叶梢的沙沙声,汇成一曲生动的田园交响。

就在这杏林环抱的唐汪镇上,东乡县第四届文化旅游暨唐汪杏子采摘系列活动也热热闹闹地开幕了。四方的宾客循着杏香而来,小镇一时熙攘。舞台上,是精彩纷呈的歌舞表演,鼓点敲动着欢快的节奏;场边,农家的各色特产在展销摊上一字排开,带着泥土的芬芳;一旁,书法家们挥毫泼墨,笔走龙蛇间流淌着文化的韵味;更有那直播间的镜头对准了鲜亮的杏子,主播们热情洋溢的声音,正将这陇上珍果的魅力,传向更远的地方。

这片享有“丝绸古道河湟口,陇上杏花第一村”美誉的土地,与杏树的缘分,早已深植了五百余年。时光流转,唯有那一株株老树虬枝,默默诉说着岁月的悠长。而那久负盛名的大接杏,正是这片水土最骄傲的馈赠——果实硕大圆润,色泽诱人,掰开来,果肉金黄细腻,送入口中,那份恰到好处的甘甜爽口,足以征服任何挑剔的味蕾,也难怪其美名远播,享誉西北。

七月的唐汪川,是杏子的海洋,是丰收的画卷,也是乡土活力绽放的舞台。古老的杏林,以其沉淀的甘甜,不仅滋养着一方水土,更借着这采摘的盛会、文旅的融合,将这份甜蜜的滋味与醇厚的人文,播撒向更广阔的天地。

作者简介


丁仲忻,甘肃省少数民族文化教育促进会会员;甘肃省现代摄影学会会员;甘肃省青年摄影家协会会员;临夏州、甘南州摄影家协会会员;临夏州自行车运动协会会员;临夏市作家协会会员。多幅图片发表在《甘肃日报》《民主协商报》《甘肃经济日报》《中国穆斯林》《中国法治》《中国交通安全》《生活环境报》《甘肃穆斯林》《甘肃交通安全报》《交警时报》《民族日报》《穆斯林通讯》《甘南日报》《陕西西岳文化》《山东三秦文学》《临夏文艺》《临夏市文艺》《胭脂湖文艺》《东乡文艺》《微观保安族》《河州文苑》及州(县、市)融媒网络媒体上。多次荣获省、州、市优秀通讯员、特约记者及先进工作者称号。

来源:河州文苑

编辑:籽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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